“年轻人,这山上不是我等能去的地方,切勿再试。”小仙看了一眼老仙凹凸不平的额头,一切不言而喻。
一旁立有一块石碑,上面用仙气凝了一首诗,若隐若现。诗如下文
手中沙,握不住一世繁华
镜中花,散不尽两世牵挂
愿相守,与君共度美年华
却不愿,为她散尽三千发
有人记,仙人泼墨成此花
谁人知,她愿毁身看凡霞
一念之差,抚指洒落手中沙
多恋风华,所念已碎镜中花
石上花,诉思墨思恋思仪华
心头疤,伤那人那话那繁花
红尘线,三世不得一次愿
毁其身,才得那人眸里艳
抚琴语,勿恋仙人心中念
最终曲,仙恋不得不相见
不悔此载,忆昔有那石上花
世人又叹,终得一痕心头疤
据说这首诗出自如今掌管星辰的安离镜,也许这个世间也只有这一个人知道这首诗到底意为何。
花开千年,琴音也是多年不绝,这一切,都得从头说起。
传说那座山本只有一棵云禅树。一只白凤凰守着一棵树,两朵花。
传说那两朵花,一落地升仙,一落地为神。
传说里还说,千年之前三界没有神与仙也没有太多妖魔,因此仙术不昌,很是不昌,但有一只从雪山里飞出来白凤凰却是例外,于宁山顶安家,众仙拜其为师,白凤凰名为莫子莳,至宁山无多日,便栽下一棵仙树,起名云禅。
一切,只是传说罢了。
这几千年来凉鸳过得极其浑浑噩噩,从出生时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到如今的忘了自己是谁,如今只身一人守在这山上,自己弄不清自己是在等待什么或者是想要得到什么,亦或许凉鸳只是单纯的想守在这里,守在这个她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地方。
凉鸳似乎是忘记自己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样子,似乎经历了许多许多,又似乎她生来就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半步,似乎她的生命就是被宿命包裹的一个劫数。
她便是活在这似乎与也许中的一位仙,活的甚是自私,如今凉鸳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她自己容不得他人半分靠近,她的后半辈子就是独自活在怅然若失与心抽搐着的疼痛之中。
她有时候细细回想起来,只觉得一切都模模糊糊似是在梦境中发生过,只有少时在禅云山上画面或许还在脑海里留下几分模糊的影子,那些一闪即逝但凉鸳自认为还不错的几件事大概是浮生唯一的寄托,有时候凉鸳会刻意的把从前和现在分为两个自己,因为她实在不忍打破记忆里的美好。
那些美好的事情,不过是一切宿命的铺垫罢了。
凉鸳轻轻拨动了下手边的白骨琴弦,极其轻的琴音在空中划过一道微乎其微的拨动,琴音飘入凉鸳的耳中,她颤抖不止。
希望这一切,真的只是她的一个梦,梦醒时分仍旧是在云禅山上,凉鸳只是舞于云禅花下的一位不谙世事的淘气仙人,一旁的白凤凰子莳无奈地看着她,淡笑着替她抚一世的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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